【连载】源于商丘的成语典故（568）

习与性成

“习与性成”中的“习”即习惯；“性”指习性。整个成语的意思是：长期习惯于怎样，就会形成怎样的性格。典故出自《尚书·太甲上》：“兹乃不义，习与性成。”此为商代宰相伊尹告诫他的年轻君主太甲的一句话。

据《史记·殷本记》和《尚书·太甲上》等古籍记载，夏朝的最后一个帝王——桀施行暴政，荒淫无道，失去了民心。夏的方伯──商国的国君商汤则勤政爱民，在贤相伊尹和仲虺的辅佐下发展商国经济，使民富国强；商汤有高尚的品德，邻国有难时就慷慨帮助，得到不少诸侯国的拥护。商汤决定推翻夏桀，拯救天下，先翦除夏桀的羽翼，然后带领与他同一志向的诸侯，向夏都进攻。夏朝的百姓都盼望商汤早日打到他们那里。得民心者得天下，商汤最终推翻了夏朝，建立了商朝，都亳（今商丘）。商汤时期，商朝兴旺，诸侯纷纷来朝。商汤逝世之后，因为太子太丁未能即位而早亡，就立太丁的弟弟外丙为帝。外丙即位刚刚三年，也得病逝世，商朝就立外丙的弟弟中壬为帝。中壬即位四年，也逝世了，由宰相伊尹做主，拥立太丁之子太甲为帝。太甲是商汤的嫡长孙，即位时年幼，伊尹为谏训太甲，作了《伊训》《肆命》《徂后》，希望太甲能继承商汤的法度，把天下治理好。《史记集解》说：“《肆命》者，陈政教所当为也；《徂后》者，言汤之法度也。”太甲初时还好，而临政三年后却变得昏乱暴虐，违背了汤王的法度，败坏了德业，对伊尹的话也不听了。伊尹对此十分忧虑，就作书给太甲，说：“先王成汤顾念天的明命是正确的，因此供奉上下神祇、宗庙社稷无不恭敬严肃。上天看到先王成汤的善政，因此降下重大使命，使他抚安天下，才推翻了夏朝，建立了商朝。臣亲身辅助君主安定人民，先王创下的基业才得以传承，嗣王（指太甲）才承受了先王的基业。夏朝的时候，我伊尹亲身去见西方夏朝的君主，劝他用忠信取得成就，使辅相大臣也取得成就。夏桀不能取得成就，辅相大臣也没有成就，所以夏朝亡在了夏桀手里。嗣王要以夏史为鉴，提高警戒呀！嗣王应当敬重你做君主的法则，不能胡来。做君主而不尽君道，将会羞辱自己的祖先。”太甲对他的忠告置若罔闻，像往常一样，依然故我。伊尹就拿商汤的事迹教导他，说：“先王在世时非常勤政，每天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刻就起床思考国事，直到天明。又遍求俊彦为国效力，开导后人。嗣王不要忘记先祖的教导以自取灭亡。您要慎行俭约的美德，怀着长久的计谋处事。好像虞人张开了弓，还要去察看箭尾符合法度以后才发射一样。您要重视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遵行你的祖先的法度，继承你的祖先的美德！这样，我就高兴了，而且您将会千秋万世得到美好的声誉。”但无论伊尹如何苦口婆心地教导，太甲的坏习性就是不改变。这时，伊尹断然对群臣说：“嗣王这样就是不义，他的习惯将同生性相结合（兹乃不义，习与性成），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不能轻视。我不能迁就他，要在先王的墓地──桐造宫室，让嗣王住到那里去，使他亲近先王的教训，面对先王反省，不能让他终身迷误。”于是，伊尹就放逐了太甲，自己代太甲执政。其结果是，三年之后，太甲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伊尹见目的已经达到，亲自到桐宫迎接太甲回都城亳，恢复太甲的王位，自己退为臣。太甲二次即位，勤修德政，以身作则，诸侯归服，百姓安宁。伊尹特作《太甲训》三篇褒奖太甲。太甲终成有为之君，为后来的中兴局面打下了基础。

贤相伊尹为了商朝大业，不怕因做主放逐君王而落下不好的名声，高风亮节令人敬仰。他如此教育太甲一事被载入史册，成了历史经典，后世千古传扬，“习与性成”也成了成语。

例句：“一介弱女，落在驵侩之手，习与性成，恐已无可救药。”（清代魏秀仁《花月痕》第2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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