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源于商丘的成语典故（443）

声出金石

“声出金石”中的“金石”指古代的打击乐器。这一成语是说声音好像是从乐器中发出来的。形容歌声悦耳动听。

典故出自汉朝时韩婴的《韩诗外传》对商丘人原宪的记载。

《韩诗外传》是一部记述中国古代史实、传闻的著作，由360条轶事、道德说教、伦理规范以及实际忠告等不同内容杂编而成。一般每条都以一句恰当的《诗经》引文作结论，以支持政事或论辩中的观点，就其书与《诗经》联系的程度而论，它对《诗经》既不是注释，也不是阐发。

《韩诗外传》卷一载：“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蒿莱，蓬户瓮牖，桷桑而无枢，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子贡乘肥马，衣轻裘，中绀而表素，轩不容巷，而往见之。原宪楮冠黎杖而应门，正冠则缨绝，振襟则肘见，纳履则踵决。子贡曰：‘嘻！先生何病也！’原宪仰而应之曰：‘宪闻之：无财之谓贫，学而不能行之谓病。宪、贫也，非病也。若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学以为人，教以为己，仁义之匿，车马之饰，衣裘之丽，宪不忍为之也。’子贡逡巡，面有惭色，不辞而去。原宪乃徐步曳杖，歌《商颂》而反，声沦于天地，如出金石。天子不得而臣也，诸侯不得而友也。故养身者忘家，养志者忘身，身且不爱，孰能忝之。《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这一记载是说：原宪曾住在鲁国，屋里周圈都被杂物堵满了，用茅草和泥盖的屋顶也长出了草，用草和树枝搭成的门户都破烂不完整了，拿桑条做门的转轴，用瓮做窗户。两间屋子，用褐土涂墙缝，下雨的时候屋顶漏雨，地下湿滑，但原宪端坐在里边弹琴唱歌。子贡坐着里边黑红、外表洁白的大马车，气派的马车小巷子都容不下，去见原宪。原宪拄着藜木拐杖来开门，戴上帽子便拉断了帽带，拉过衣襟就露出了手臂，穿起鞋子则露出了脚跟。子贡说：“啊哈，先生你有什么病吗？”原宪说：“我听说没有钱财叫作贫穷，学习的东西不会实践叫作有病，现在我是贫穷，不是有病。”子贡顿时脸上有了惭愧的表情。原宪笑着说：“那种满世界旅行、到处结交朋友，学道用来帮助人们，教授用来谋取自己利益，仁义隐藏罪恶，车马以豪华的装饰，穿着华丽的裘衣，我不忍心做呀。”子贡徘徊不进，脸上有羞惭的神色，不告辞就离开了。原宪就慢慢走着，拖着拐杖唱着《商颂》回去，歌声充满天地，好像金石发出的声音。天子不能够让他做臣子，诸侯不能够将他当朋友。所以保养自己的人忘记家，维护志向的人忘记自己。自己尚且不爱惜，谁能够使他受侮辱？《诗经》说：“我的心不是一块石头，不能任人随便转移。我的心不是一张席子，不能任人打开、卷起。”

《商丘县志》记载：“原宪 （公元前515年—公元前？年），字子思，宋（春秋时期宋国、今商丘）人。”原宪亦称原思，原思仲；孔子的弟子，孔门七十二贤之一。

原宪出身贫寒，个性狷介，一生安贫乐道，不肯与世俗合流。在孔子做鲁国司寇的时候，他曾任孔子的家庭总管，孔子给他粟几百，他以不好胜、不自夸、不怨恨、不贪来培养自己的仁德，要辞退，孔子让他送给家乡的穷人，他才肯接受。孔子卒后，他不求仕途，隐居于草泽之中，过着“不厌糟糠”的清贫生活。他遵照孔子“天下有道则仕、无道则隐，守死善道，危邦不居，乱邦不入”的教导，不求官职而隐居草莽，而且贫而无怨。在孔门弟子中，他以清静守节、安贫乐道、积极实践儒家思想而著称。

由于《韩诗外传》记载的“原宪乃徐步曳杖，歌《商颂》而反，声沦于天地，如出金石”，就有了“声出金石”这一成语。

例句：“三乐者，即九月二十一日所记读书声出金石，一乐也；宏奖人才，诱人日进，二乐也；勤劳而后憩息，三乐也。”（清代曾国藩《人德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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