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源于商丘的成语典故（419）

跌荡不羁

“跌荡不羁”这一成语，形容人心胸开阔，心无羁绊，放浪形骸，不受拘束。同“跌宕不羁”。典故出自《宣和书谱》中对商丘人石延年的记载。

北宋徽宗喜欢书画，诏大书法家米芾为书画学博士，米芾在任职期间，完成了《宣和书谱》《宣和画谱》两书的撰写。《宣和书谱》中有书法家小传，其中《石延年》篇记载，石延年“官至太子中允秘阁校理。少应进士举，真庙朝该三举进士，推恩补奉职，延年以母老不择禄而就。久之，朝廷为改太常寺大祝（太常寺的官，主管祭祀），出知济州金乡县。为邑有治声，凡两除监郡（指监察郡县之官），一为大理丞，遂人馆。然跌荡不羁，剧饮尚气节，视天下无难事，不为小廉曲谨以投苟合。上书论事有谠（正直）语，朝廷用其计，令奉使河东籍乡兵。既还，易服色，当时延年虽在秘阁而不屑，夜游浮沉间巷间，见者如遇于烟云中”。

据《宋史·石延年传》记载：石延年（994年—1041年），字曼卿，祖先是幽州人。后晋把幽州送给契丹，他的祖父就率领全族人向南方转移，留居在宋城（今商丘），成了商丘人。石延年为人放纵不拘，崇尚气节，读书通大义，做文章劲健有力。对诗最擅长，而且善于绘画。

他屡次考进士都不中。宋真宗录用三举的进士，以他为三班（从九品下，俸钱七百文）供职，他以这为耻辱，不就。宰相张知白向来对他惊奇，因此对他说：“你的母亲已经老了，难道你还这样挑剔禄位吗？”石延年不得已才去就任这个职务。后来石延年以右班殿直改任太常寺太祝，不久，又知金乡县，很有政绩。由于受人推荐，石延年得通判乾宁军，又徙永胜军，后为大理评事、馆阁校勘，历任光禄、大理寺丞，在此期间他上书章献太后，请求还政于天子。太后死后，范讽想引荐他，石延年谢绝。后来范讽出事，石延年被以所谓犯有与范讽相友善罪，降职通判海州。许久后，起为秘阁校理，迁太子中允、同判登闻鼓院。

石延年曾经上书皇帝，说现在全国人民不知道战争的滋味已经三十多年了，请国家认真地做好对辽和西夏两个边境的防御。他的奏疏送上去后毫无音信。等到西夏的首领元昊反宋，皇帝和大臣才想起他所说的话，于是召见他，并稍微采用了他的话。当时皇帝命令他到河东去征集乡兵，他一共征得十几万，边防的将军就想以这些乡兵去抵御敌人，石延年笑着说：“你们得到的我的兵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要知道没有经过训练的兵，勇敢的和怯懦的都互相混杂，假若怯懦的兵见到敌人就逃跑，那么勇敢的兵也会被牵连而遭到溃败。今天既然没有时间来训练，那么我们就应该招募他们中间能战斗的，这样，人人就成为不可战胜的兵了。”

石延年喜欢猛烈喝酒，曾经与同事刘潜到王氏酒楼对饮，对饮一整天，两人不交谈一句话。王氏不认识他们，为他们两人喝酒喝得这么多而奇怪，认为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就更多地供奉给他们美酒和菜肴、瓜果，他们两人继续饮，喝酒吃菜仍轻松自如。一直到夜里，两人的脸上都还没有什么酒色，最后两人作揖而去。第二天，京城里就传说在王氏酒楼有两个神仙来喝酒，后来才知道是刘潜和石延年两个人。因此两人有“才子酒仙”之誉。

石延年任海州通判时，有一天刘潜来访，石延年请他到船上，豪饮起来。一直喝到半夜，眼见酒快喝光了，看见船上有一斗醋，就把醋倒进剩下的酒里，又喝起来，一直把酒醋全喝光，此时天也大亮了，又喝了一整夜。

石延年是个酒怪，别出心裁地创造了多种怪诞的饮酒方式：有时披头散发，双手带着枷锁，称“囚饮”；有时爬到树上去饮，曰“巢饮”；有时用稻麦杆束身，伸出头来与人对饮，称作“鳖饮”；有时和朋友摸黑饮酒，称作“鬼饮”。饮酒时一会儿跳到树上，一会儿又跳到地上，说是“鹤饮”。名堂之多，不一而足。在海州任通判时，他与刘潜曾在王氏酒楼喝酒，一共喝了八十坛酒。和杜默、欧阳修合称“三豪”。石延年举止放荡，善为谈谐，一日乘马游览报宁寺，不慎坠马落地，侍从连忙把他搀起来扶上马鞍。石延年对侍从说：“幸亏我是石学士，如果是瓦学士的话，岂不早被摔碎了？”

宋仁宗康定二年（1041年），石延年四十八岁卒。著有《石曼卿诗集》。

石延年所做文章雄劲有力，宗法韩（愈）、柳（宗元），诗作俊爽，在天圣、宝元间称豪于一时。梅尧臣称他的诗为“星斗交垂光，昭昭不可挹”，可见其豪放飘逸的诗风。

“跌荡不羁”这一成语，就是从《宣和书谱·石延年》中来的。

例句：“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才华横溢，跌荡不羁，写下了许多不朽的傲视王侯的诗篇。”

编辑： 贺宇   责任编辑：李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