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书读史”随笔10
刘启多难和刘彻荒唐
商丘网—商丘日报 郭文剑 2017-10-20 01:55
大概因为司马迁一生经历了汉景帝晚期和汉武帝两任国家领导人,时间太近不好盖棺定论或者受个人情绪影响,尤其是作为接班的史官贴身跟随汉武帝二十多年竟换来宫刑之奇耻大辱,《史记》卷十一《孝景本纪》和卷十二《孝武本纪》,留下的印象一个是连年人祸天灾不断,凄凄惨惨戚戚;一个则是通篇求神拜鬼祭祀,忽忽悠悠浑浑。故事不多,味同嚼蜡;没有共鸣,如同鸡肋。
汉景帝刘启早在他爹刘恒当皇帝的第一年就被立为太子,深得父亲在任23年尊奉天道“祸自怨起、福由德兴”之真传,顺理成章接棒后也是按照父亲的套路有样学样,但是按照司马迁说的似乎少了点谋略,看着受他爹恩泽不断做大的诸侯王国,听信晁错“削藩”主意,引发吴王刘濞领着不出五服的六个刘姓国王叛乱,尽管七国之乱在老将周勃的儿子周亚夫领军和景帝弟弟梁孝王刘武配合下,最终没成气候,但终究不是“家和万事兴”。接着就是日食、扫把星灾象频繁出现,地震、蝗灾、冰雹、水灾旱灾等连年不断,好不凄惶。也许是汉景帝治国缺乏创新的理论,司马迁先生的这卷本纪虽流水账式地写完了刘启16年的在位史,总体感到没故事。
汉武大帝刘彻在他爹景帝时期经历了由胶东王到封太子的过程,有三年的地方基层工作经历,16岁继承皇位。刘彻当国家领导人时,司马迁还在上幼儿园大班,后来长大了跟着刘彻混,一不小心得罪了老大,弄个宫刑,写好《史记》,50岁就含恨去世了。因此,现在看到的史记《孝武本纪》开头称“孝武皇帝者,孝景中子也”,显然不是出自司马迁的手笔。注者说,这是后人将《史记》后面的《封禅书》拿来加上个开头补上的,而按照老人家的自序所说他的确写了,因为刘彻正在位,名字叫《今上本纪》,据说写的不是多么伟光正,这一部分被汉武帝封杀,到底咋写的,流落到哪里,成为千古之谜。于是,现在看到的《孝武本纪》满纸都是荒唐言,通篇叙述的都是孝武帝刘彻被方士巫术小魔术忽悠,祭祀封禅寻仙渴求长生不老,雄韬武略全不见,似乎比秦始皇寻求长生不老药更执着更荒诞,全然不像他老爷爷高祖刘邦有病不看自认生命在天的大气洒脱。但是汉武大帝刘彻在位54年,活了70岁,虽然被忽悠长生不老屡屡被骗,但珍惜生命追求长寿的信念似乎值得借鉴。
至此,大事记式的十二卷3000多年历代帝王本纪过了一遍,深感受益匪浅。
见闻曰:司马迁老师在那个时代那个条件那个遭遇的情况下,把华夏5000年文明史的前3000多年的源头脉络梳理得清晰可见,2100年后的今天愚昧如我方抽空原文阅览,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惭愧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