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源于商丘的成语典故（574）

张睢阳齿

“张睢阳齿”这一典故，指唐朝时张巡谪守睢阳，咬牙切齿讨逆贼，张巡被称为“张睢阳”。典故出自宋代文天祥 《正气歌》：“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唐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叛乱，河南城邑几乎尽陷，而睢阳因许远率军民坚守，仍然在唐军手里。张巡来睢阳与睢阳太守许远合兵，誓死守城。《旧唐书·张巡传》载：“张巡每战大呼，眦裂血流，齿牙皆碎。及城陷，贼将尹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后因以为忠义的典型。文天祥的《正气歌》中列举“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的几个忠臣烈士，其中有“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为颜常山舌”指“安禄山叛乱中，常山太守颜杲卿因城陷被俘，骂不绝口，禄山割其舌，问：‘复能骂否’”，杲卿不屈而死（见《新唐书·颜杲卿传》）。后以“常山舌”指其事，为宁死不屈之典。颜杲卿是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堂兄，安禄山叛乱后，他因为力量不够，假装投降，镇守常山（今河北正定），后招募兵马，攻占井陉关，断安禄山退路。安禄山大怒，派史思明围常山，颜杲卿被抓。

张巡、许远等英雄守睢阳时间长达十个月，与叛军交战四百余次，最后城内粮绝，军民多战死、饿死、病死，气尽力歇。唐至德二年（757年）癸丑（十月九日），叛军终于攻入睢阳这座抵御了他们将近一年的城池。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叛军付出了十余万将士伤亡的代价。叛军登城出乎意料地顺利，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睢阳几乎已是一座死城，除了几百个被饥饿和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士兵和人数差不多相同、情况甚至更糟的老百姓之外，他们还能看到的就只是俯视即是的累累白骨。张巡、许远和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被俘。张巡被押到叛军统帅尹子奇面前，二人有一段简短的对话，后来载入了《旧唐书·张巡传》。

据记载，尹子奇对张巡起了敬重之心，不忍杀他。部下纷纷劝谏：“彼守节者也，终不为吾用。且得士心，存之将为后患。”于是将张巡并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一起处斩。将许远送到洛阳，不久也被杀。

在将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拦腰截断的安史之乱中，曾涌现了一大批名垂青史的英雄，其中尤以张巡和颜杲卿最为著名。

对张巡的功绩，史家众口一词，都给与了最高评价。《旧唐书》评价说：“蔽遮江、淮，沮贼势，天下不亡，其功也。巡以寡击众，以弱制强，保江、淮以待陛下之师，师至而巡死，巡之功大矣。”《新唐书》说，睢阳之战“大小四百战，斩将三百、卒十余万”，“以疲卒数万，婴孤墉，抗方张不制之虏，鲠其喉牙，使不得搏食东南，牵掣首尾，豗溃梁宋间。大小数百战，虽力尽乃死，而唐全得江、淮财用，以济中兴，引利偿害，以百易万可矣”。韩愈《张中丞传后序》说：“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

张巡、许远等英雄殉难后，皇帝下诏，赠张巡扬州大都督，许远荆州大都督，南霁云开府仪同三司、再赠扬州大都督，立庙祭祠，并重用诸位忠臣的子孙。由此，张巡、许远等英雄坚守睢阳一事惊闻天下，英雄们可歌可泣的精神为国人敬仰，各地纷纷立庙祭祀。商丘建有双英（张巡、许远二位英雄）庙，并为六位主要英烈建了六忠祠，把英雄们尊为神灵。

文天祥的《正气歌》列举了十二位“时穷节乃现”的古代先贤，气贯长虹，光耀中华，其中的“张睢阳齿”和“颜常山舌”后来都成了成语。明朝末年，南明兵部尚书史可法率兵民坚守扬州，抗拒清兵，宁死不屈，面对强敌，就常以“张睢阳齿”激励将士。

例句：“在抗日战争中，多少革命志士，面对敌人的屠刀，效张睢阳齿，痛斥他们的罪行，悲壮激烈，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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