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源于商丘的成语典故（504）

拳拳服膺

“拳拳服膺”中的“拳拳”为紧握不舍之意，引伸为恳切；“服膺”的意思是铭记心中。这一成语形容恳切地牢记不忘。

典故出自孔子的孙子孔伋在宋国著的《中庸》。据《史记》和《孔子家语》等史籍记载，“孔伋困于宋，作《中庸》”。西汉时的商丘人戴圣将《中庸》编入了《礼记》。其中用孔子的话称赞颜回：“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弗失之矣。’”

孔子之所以这样称赞颜回，因为儒家认为“中庸”是道德行为的最高标准。什么是中庸？据南宋理学家朱熹的解释，“中庸”为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之意。中庸之道是儒家的伦理道德准则，为常行之礼。

孔子说：天所赋予人的东西就是性，遵循天性就是道，遵循道来修养自身就是教。道是片刻不能离开的，可离开的就不是道。因此，君子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也要小心谨慎，在无人听得到的地方也要恐惧敬畏。喜怒哀乐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这叫作中。表露出来但合于法度，这叫作和。中是天下最为根本的，和是天下共同遵循的法度。达到了中和，天地便各归其位，万物便生长发育了。中和就是中庸之道的主要内涵。

孔子认为君子的言行符合中庸，小人的言行却违反中庸。君子的言行符合中庸，因为君子的言行时刻都不偏不倚。小人的言行违反中庸，因为小人的言行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中庸是最高的境界，人们很少能够长期实行它。中庸之道不能被实行，原因就是有智慧的人做得太过分，愚昧的人达不到它。中庸之道不能被发扬，原因就是贤明的人做得太过分，不贤明的人达不到它。这就好像人没有不吃饭的，但能够品尝滋味的人却非常少。舜是有大智慧的，他喜欢询问且喜欢审察那些浅近的话，他隐瞒别人的坏处，表扬别人的好处，他掌握好两个极端，对人民使用折中的办法，这就是为何他被尊称为舜。“人们都说‘我是有智慧的’，但他们被驱使而落入鱼网、木笼和陷阱之中，却不知道躲闪。人们都说‘我是有智慧的’，但他们选择了中庸之道，却不能坚持一个月。”

在中庸方面，孔子称赞颜回，说：“他选择了中庸之道，得到一条善理，他就牢牢记在心上而不失掉它。”又特别强调说：“天下国家是可以公正治理的，爵位俸禄是可以辞掉的，利刃是可以踩上去的，只是中庸之道不容易实行。”孔子有学生三千，其中最出名的有七十二人，颜回是孔子最喜爱的学生。孔子常用颜回的所作所为来教育其他弟子。一次，孔子抓住颜回的饮食起居问题发挥一通，认为颜回太高尚了，别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他能做到，值得学习：“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意思是说，“颜回用竹器盛饭吃，用木瓢舀水喝，住在简陋的小巷，这是别人忍受不了的困苦生活，但颜回依旧快乐，真高尚啊，颜回！”颜回为人谦逊好学，且把学到的道理用于实践，孔子评价他“不迁怒，不贰过”（当他有了怒气的时候，不让这个怒气升高，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颜回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颜回选择了中庸之道，得到一条善理，就牢牢记在心上而不失掉它。

颜回二十九岁，头发全白了，过早地去世了。孔子哭得哀痛之至，说：“自从我有了颜回这个学生，学生们更加亲近我。”鲁国国君问孔子：“你的学生中谁是最爱学习的？”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最爱学习，他从不把脾气发到别人身上，也不重犯同样的错误。不幸年纪轻轻就死了，现在没有像颜回那样好学的人了。”孔子称赞颜回好学的精神，最突出的是说他“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弗失之矣”。《中庸》中记载了这件事，“拳拳服膺”就成了成语。

例句：“生平于师友小善，拳拳服膺，附书简端，以志永矢。”（王先谦《〈续古文辞类纂〉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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