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苗寨唱山歌 （散文)

早就听说在湘西吉首，保靖，古丈交界处，有一个风光旋旎，山青水秀，号称“湘西小千户”的苗寨一一墨戎，即古丈县龙鼻嘴村，怀着倾慕之情，我随旅游团队从凤凰古城出发，来到了这个闻名世界，又是文学巨匠，《边城》作者沈从文，著名军旅歌唱家宋祖英家乡的墨戎苗寨。这个居住着700多户，3600多人的苗族人家，既是湘西最大的苗寨，也是民俗风情最为浓郁的苗寨。

金霞遍洒的下午，我穿过风雨楼桥廊走进了这个依山傍水的多情小寨。在苗寨的入口处西侧横卧着一块乳白色龙型石碑，正面刻有“墨戎"两个红色大字，隔河望去，对岸的墨戎苗寨全景尽收眼底：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青瓦房，草木葱茏，延绵起伏的山峦，绿水悠悠的墨戎河，花鼓林立的河岸，村后长龙般的永吉高速公路高架桥，构成了一幅灵动醉美的天然山水画卷。

苗寨里土生土长的阿妹龙芳芳热情地接待了我。她在向我们简单介绍了苗家风土人情之后，引领我们踏石板，涉过墨戎河，穿越挂着“竺璀”匾额的寨门，抬头望去，重檐翘角，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长廊里，六位身着苗族盛装的阿妹，手拉彩带把我们挡住了，齐声道：“要过寨门对山歌，不唱山歌莫进门”。“阿妹，我唱一首山歌好比春江水，行吗？”随着我的领唱，阿妹：“这边唱来那边和……”歌声在墨戎河畔回荡着。对上山歌，终于赢得了阿妹的允许，我手捧阿妹送上的甜米酒，一股香馨湧上心头，阿妹的脸上绽放着炽热的笑颦，我终于迈进了山门。

墨戎苗寨前临魚虾游弋的墨戎河，背依葱茏滴翠的青山，民居都是木结构的房屋，青色片石垒成的墙体，小青瓦合拢的房顶，长长的房檐，错落有致的庭院，给人视觉里以古朴雅韵的年代感，寨中的路巷曲折迂回，纵横交错，依山就势，忽高忽低，步入寨中街巷，如入迷宫，如果不是阿妹龙芳芳前面引路，恐怕一天我也走不出苗寨。

在参观了炒茶师傅的现场翻炒，听了工艺流程介绍之后，我又随人们来到了宋祖英外婆的家，目睹了她在外婆家用过的小背篓，看到了宋祖英回家探亲的与外婆家人的合影照片。在龙芳芳阿妹的引导下，我在墨戎苗寨还见识了源远流长的苗族傩技。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的傩技是古代驱逐鬼域的一种仪式。傩技中有“上刀梯，下油锅，踩铧口，吃火”等拿手绝技，独具特色，神秘莫测，充满惊悚奇险，让人看得目瞪口吊，拍手称绝。在吊角楼里，一个年方50岁左右，瘦小赢弱的巫师，待我们在长木凳坐下后，现场为我们表演了“仙人合竹”的傩技，他拿来两片长约3米的竹片，让我和另一位游客为他助演，我俩相对而立，左右手各握竹片的一头，让竹片夹住腰身，巫师烧纸化符，口中念念有词，一手不停地摇着司刀，一手不停地画符，这时，我俩屏气凝神地盯着两片平行的竹片，只见两片竹片中间慢慢地向内弯曲，中间部分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竟然奇迹般地帖在了一起。出现这种奇异现象，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巫师的“仙人合竹”表演结束后，我又随阿妹龙芳芳来到相邻的一处木楼。在这座木楼里，我荣幸的当上了一回“上门女婿”。媒婆让我和另一位游客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新郎倌的红色裤子，并让原地跳动三下，裤子不脱落的获胜，结果我入选了。媒婆又让我穿上苗族男子结婚的盛装，按照她的吩咐，去闺房掀开门帘，将新娘子阿妹牵手引入婚堂，用木质秤杆轻轻掀起红盖头，双双对拜，用苗语深情地面向阿妹，喊一声：“我爱你！”阿妹也含情脉脉地依偎在我的胸前，我俩执手走进了洞房……

太阳西沉，墨戎苗寨被熏染得一片金黄。由于时间仓促，我品茗了苗寨自己采摘炒制香茶之后，无暇作深入的探访，但墨戎苗寨最有特色和韵味的跳鼓，炒茶，银器服饰制品，精巧特有的工艺绝活和巫傩技巧，已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沿着墨戎河依依惜别苗寨，悠长的河畔每隔一段便立着一面花鼓，浅黄色的鼓面，大红色的鼓框，在碧绿河水的衬映下，别有风韵，分外壮观。相见容易别宜难，在与阿妹龙芳芳分别时，我从她深情的目光里，我感受到了苗寨阿妹的一腔真诚。我深信，这个具有“苗族花鼓之乡”，“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中国民族民间文化艺术之乡”，“中国传统村落”称号的墨戎苗寨，在激越奋进的新时代，将会以绚丽多彩的英姿展现给世界。墨戎苗寨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还有心仪的阿妹龙芳芳，都深深地印记在我的心里，回眸苗寨，我深情地道一声：我永远爱着你！

编辑： 屠良冀   责任编辑：李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