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商丘姓氏探秘

131 杜姓与商丘（4）

王子光问：“特务营、便衣侦查队的情况怎么样？”杜新民说：“特务营的官兵都是我自己挑选的，估计没有问题；便衣侦查队是李杰同志亲自组织的，更有把握。”王子光问：“张岚峰对你怎样，信得过你吗？”杜新民说：“表面上看，我们的私人关系还维持得不错，但他不一定信任我。他曾说要调我任副司令兼教导团团长，显然是想明升暗降，夺我实权。我为了麻痹他，减少对我的怀疑，曾写报告给总部说：‘我们最近扩大了几个庄子。’张岚峰说：‘做得对。’总部要各师上交粮食，充实总部粮库，各师均找借口拒绝上交，而我上交30万斤，受到张岚峰的赞扬。我现在已经把人权、财权、行动等大权，完全掌握在手中了。”王子光问他对起义工作打算怎么办，他说：“根据党的指示，我把能撤换的坏分子，绝大部分已经撤换了，资财、车辆等也作了准备。少数军官家属还在商丘，因为保密需要，不方便接来。我们几个人商量，对副师长这个最大的绊脚石，一定得事先搬掉。起义的时间，打算放在农历八月十五日夜里。到时候四师派队伍来，兵临城下，我们里应外合！”王子光问他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四师解决，他说：“为了打破大家的顾虑，说服他们一致行动，对于起义后的部队名义、驻地、供给问题等请早日决定，农历八月十四日你务必再来一次，以便最后确定。”王子光说：“很好。我把这些情况和意见带回去汇报，农历八月十四日一定把上级的指示带来。”

杜新民从抽屉里取出一首题为《中秋节有感》的诗，说他准备用这首诗启发三团团长的思想。诗的内容是：烽火蔓延全世界，人类相残斗争烈。只为少数人利益，频年干戈无止歇。人对干戈皆心伤，我对兵戎岂喜悦？战争所以敉战争，流血可以止流血。壮士休为家室悲，劳苦群众半罹劫。儿女固然钟深情，英雄气短岂所屑。整君装，拭君械，痛饮狂欢在今夜！

王子光看了说：“这首诗同时也表明了你起义的决心啊！”并嘱咐他：“对行动计划必须严格保密。”

王子光回师部汇报后，师首长甚为欣慰，对十八师起义作了详尽研究和部署。王子光按约定时间，又到酂城，向杜新民传达首长指示：首长完全同意你对起义工作的种种措施，并着重指出，对坏分子必须坚决处理。至于彻底破坏酂城通往各据点的电话线路以及浑河集通往亳县、商丘的电话线路，拟组织民兵去执行；已决定派部队来配合行动，部队到达的联络暗号，同意你的意见。时间，以农历八月十五日夜间为好，具体时间，请你考虑；起义部队的名义，可称“豫东人民自卫军”，由你“挂帅”……总之，希望你具体掌握，并预祝你们起义成功！

杜新民听了非常高兴，激动地说：“只要四师配合，胜利更有把握！这次行动搞得很秘密，各团长中，只有邢剑五知道，连我内人现在还不晓得，我准备明天才告诉她。具体时间，我看就定在农历八月十五日夜里两点钟，等外面打响了，我再临时采取紧急措施。刚才商丘还来电话，是张岚峰本人打的，他问：‘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我说：‘没有，一切照常！’估计张岚峰还没有发觉我们的计划和行动。”密谈后，李杰同志送王子光出城。王子光到了离师部还有40余里的小王庄，脱下便衣，换了军装，骑上马，向着四师师部奔去。

农历八月十五日夜，为了配合行动，保护起义，四师部队行进至酂城西边。

时间到了以后，“轰！轰！”四师的迫击炮里射出两发炮弹，“轰！轰！轰！”又是三发。接着几挺重机枪也“哒哒哒”地响了起来。守城的官兵慌忙在城角下燃起一堆堆照明柴，城墙上也有人的影子在晃动，可是始终没有人还枪，也没有人呐喊。枪声停息后，大家都在注视着城里的动静。

杜新民的公馆里，节日气氛十分浓厚。上午，杜新民召集营以上官佐在师部会餐；下午，团以上军官应杜新民邀请，到公馆赴宴赏月，“欢度佳节”。其实，杜新民是为了将他们集中起来，以便监视。他们纵情地饮酒、打牌、作乐，准备痛快地玩个通宵。

（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