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商丘姓氏探秘

115 雍姓轶事（3）

祭足奉公子突即位，是为郑厉公，国家大小政事，皆由祭足主定。

祭足为女儿和雍纠完了婚。他的女儿做了雍纠的妻子，名曰雍姞，与雍纠恩恩爱爱，成了一对好夫妻。一年之后，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儿。

郑厉公即位之后，宋庄公便让祭足和郑厉公兑现承诺，向宋国割地献金。郑国没有完全兑现，宋庄公不依。祭足决定终止承诺，与郑厉公商议，请齐、鲁两国帮忙，拒绝宋国。齐、鲁两国都接受了他们的贿赂，但也没调停下来。宋、郑两国发生战争，宋军一直攻到郑国的太宫，把太宫上的房椽全都扒下来运走，造成郑国的奇耻大辱，最后撤兵。

《左传》记载：“祭仲专，郑伯患之。”郑厉公对祭足专权十分担心，怕祭足篡位，想和人商量除掉祭足，便想到大夫雍纠可以信任。雍纠到郑国来后，虽然郑、宋两国发生了不小的矛盾，而雍纠对他却始终忠贞无二。他又想到雍纠是母亲的娘家人，值得信任，便命人将雍纠召来，向雍纠说：“我要你来有一件要紧的事，你能答应与我一起办吗？”雍纠慷慨地说：“臣闻‘君犹父也，臣犹子也’。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如果主公不以臣为不肖，有事相委，臣一定竭力去办，万死不辞。”郑厉公便向他说了想除掉祭足一事。雍纠说：“臣有一计：东郊被宋兵破坏残重，民居未复。主公不是打算命司徒带人帮百姓修整被破坏的房舍吗？臣想，主公可让祭足带着物品到东郊安抚居民，臣趁机在东郊为他设宴祝他事情顺利，以鸩酒将他毒死。”郑厉公觉得可行。

谋划已定，雍纠回到家里，见了雍姞，想到自己要害死她的父亲，觉得对不起她，虽不能把实情告诉她，但却表情异常。

雍姞知道父亲专权引起了郑厉公的不满，便怀疑郑厉公与丈夫商量了什么。便问雍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雍纠不说。雍姞说：“你我是恩爱夫妻，常言说夫妇同体，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有事你可不要瞒着我呀！”雍纠仍然不说。雍姞担心丈夫与父亲之间发生什么事，想套出雍纠的真话，于是让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和雍纠痛饮。饮酒间，雍姞没有如愿。雍姞仍连连劝酒，雍纠喝了个酩酊大醉。

雍姞把他扶上床，终于让他酒后吐了真言。雍姞立刻吓得飞了三魂，跑了七魄；半晌镇定下来，心想，我必须避免此事的发生，既要保住父亲，也要保住丈夫。

天明后，雍姞回了娘家，想把事情说出来让母亲帮她出个主意，便把事情如实向母亲说了。

母亲一听，登时吓呆在那里，半天才醒过神儿来，游疑地摇着头说：“恐怕难有两全之计。不能二者兼顾，只好取其一。你没有了丈夫，还可以再嫁；若是失去了父亲，就不会再有父亲了。对儿女来说，父亲就是天，你一定要拿定主意，保住你父亲的性命要紧！”

雍姞坚定地摇摇头：“不！母亲，女儿既要保住父亲，也要保住丈夫。你一定要为儿想个两全之计。”

母亲为难起来，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你父亲足智多谋，等他回来，让他给出个主意吧！”

祭足上朝回来，母亲就和雍姞一起，把事情告诉了他。虽然出乎祭足意料之外，但祭足却没显出丝毫惊慌。他略略一想，心里便有了主意。

雍姞看他的脸色不对，连忙说：“父亲，这不是我丈夫的主意，你可不能对他下绝情啊……”

祭足气恨地说：“杀我明明是他们两个的主意。他们谁也跑不了！”

雍姞吓得“扑通”跪在了祭足面前，上去拽住了祭足的衣服，苦苦哀求说：“父亲，女儿求求你，这真的不是我丈夫的主意。要是他的主意，他还会把真情实话告诉我吗？你一定要饶过他，一定要饶过他呀……”说着便哭了起来。

祭足假言安慰她说：“好吧，看在我女儿的面上，我就饶过雍纠。”雍姞向祭足磕头说：“多谢父亲！父亲可不要骗女儿呀。”祭足假意地笑了笑说：“放心吧。父亲怎能向女儿食言呢？”雍姞才放了心。

这天，厉公按与雍纠的计划，让祭足去东郊安抚百姓。祭足已经心中有数。到了东郊，雍纠向他敬酒时，他假作上前接酒，将双手伸到雍纠面前，突然紧紧握住了雍纠的手臂，把酒浇在了地上。立时，地上火光四溅。 （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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