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商丘姓氏探秘

115 雍姓轶事（2）

华督拿着祭足立下的字据去见宋庄公。宋庄公便开始走下一步棋，派人召子突至密室，诓子突说：“寡人曾经答应你舅舅和你将你送归郑国，但郑国来人，带来了你哥哥郑昭公给寡人写的一封密书，要朕务必将你杀掉，说：‘若把子突杀掉，郑国将割三城为谢。不然，郑国将联合诸侯伐宋’。寡人怎忍杀你？但又不愿失国，所以，私下里跟你商议。你看这事怎么办？”

子突惊慌起来，说：“请上公召我舅舅来共同商量，如何？”宋庄公说：“朕说的，就是与你舅舅商量定的。你舅舅让朕问问你。”子突吓得连忙拜伏于地，乞求宋庄公说：“因突不幸，才流落于上国。突之死生，已属于上公。若能得上公之可怜，护突不死，上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上公能想办法让突重见先人之宗庙，即位后定惟上公所命是行。那时，宋国得到的，岂只三城？”宋庄公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说：“好。寡人为了你，就孤注一掷。朕告诉你，郑国来的正是祭足。废立这样的大事，在郑国除非祭足能办成。不如将祭足囚于军府，让他盟誓，扶你即位，如何？”子突说：“若能如此，上公对突便恩如海深。事成之后，一切从上公之命。”宋庄公盯住子突说：“朕以宋国命运冒险，可全是为了公子你呀！公子说话可不能不算话呀？”子突信誓旦旦地说：“君恩如此，何敢反悔？”

之后，宋庄公让祭足与子突相见，同时把雍勃也召来。当着大家的面，将废子忽而立子突的事和子突的许诺说明，以使子突和祭足无法反悔，然后和祭足、子突歃血定盟，立下文书，契定子突即位之后，除立即交割三城之外，还要以白璧百双、黄金万镒作为对宋国的酬谢。另外，郑国每年还要向宋国进谷三万锺。

祭足和子突签字画押后，宋庄公嘱咐子突，即位之后，将国政委于祭足。公子突急于得国，无不应承。宋庄公最后又按他与雍勃的计议，对祭足说：“既然如此，你就将你的女儿许配雍勃之子雍纠为妻，亲上加亲，两国永结盟好。”祭足知道宋庄公是有意将宋国的人安插在自己身边，但却不敢不答应。

一切办妥，宋庄公又嘱咐祭足和子突：“你们带雍纠归国后成亲。大事成了之后，委雍纠以大夫之职，做你们二人的臂膀。”

祭足虽然不愿接受，但值此地步，却不敢不从。

祭足回到郑国，先把子突和雍纠藏于家中，然后便称病在家，让家丁一百多人隐藏在他的内室，然后命家臣请大臣们前来相见。

祭足向大臣们正色说：“先君宠爱公子突，在驾崩之前向宋君作了安排，让宋君在他偃驾后无论如何也要帮子突回国即位。宋国知我们立了新君，坚持要按先君的嘱咐办事，将遣南宫长万为将，率车六百乘，辅佐子突伐郑。先君始丧，新君刚立，国内尚未安定。欲解宋兵，惟有废立，别无他路。宋君已让我将公子突带回，现在我家。诸君是否愿意废新君而立公子突，请爽快地发表意见。”

以往，大臣高渠弥曾因子忽在郑庄公面前告了他一状，郑庄公终止了他的上卿之位，与子忽结下怨隙。此时，高渠弥首先挺身而出，抚剑而言：“相国此言，社稷之福也，吾等愿面见新君！”众臣无人敢不从，齐声说：“愿依相国之言。”

祭足立即把公子突请了过来，让子突上坐，对大家说：“既然大家无有疑意，请大家先拜新君。”说罢，便与高渠弥一起率先下拜。诸大臣一同拜伏于地。

祭足掏出预先写就的联名表章，向大家念了一遍。大家一齐应诺。祭足又带上自己事先写好的给郑昭公的一封密信，便和大家一起上朝，去见郑昭公。

祭足向郑昭公下跪说：“宋人以重兵保子突登位，臣等不能事君矣。”接着便把连名表和那封密信一同呈上。

郑昭公一看连名表，大为震惊。而打开密信，见上面写道：“主君之立，实非先君之意，而是臣力主之果。臣这次一到宋国就被囚禁了起来，宋公逼臣接受立子突为君，并要臣立下盟约，不然就立即发兵伐郑且杀臣。臣恐身死而无益于君，无法不违心地答应。眼下宋兵将攻郑，群臣畏宋之强，协谋往迎。主公不如权且顺应大势，暂时避位，容臣伺机再图迎复。臣若食言，天诛地灭！”

郑昭公想：子突即位，岂有我的活命？便出奔卫国去了。 （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