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商丘姓氏探秘

113 鱼姓祖德（2）

宋襄公按照与齐、楚所定的于宋国盂地会盟诸约，临近会盟之日，将要赴会。目夷进谏说：“楚强而无义，请以兵车往。”宋襄公不快地说：“寡人与诸侯约为‘衣裳之会’，若用兵车，岂不是自我约之，自我堕之？异日无以示信于诸侯矣。”目夷便说：“君以此全其信义，臣请伏兵车百乘于三里之外，以备缓急如何？”宋襄公又不快，说：“你用兵车，与寡人用之何异？必不可！”临行之际，又恐目夷在国内起兵接应，失了他的信义，要目夷同往。目夷正对会盟之事不放心，于是向司马公孙固嘱咐后，便随宋襄公而去。

楚、陈、蔡、许、曹、郑六国之君如期而至，楚成王最后才到，而齐孝公、鲁僖公却没到会。

登坛会盟时，楚成王身边有成得臣、斗勃二位大将相随，众诸侯亦各有从行之臣，单只宋国是宋襄公及公子目夷君臣二人。推盟主为尊时，宋襄公按照事先与楚成王、齐孝公的约定，要做盟主。楚成王立即翻脸，背约要做盟主。成得臣、斗勃按照事先与楚成王的谋划，立刻卸去礼服，现出重铠，腰间各插小红旗一面，将旗向坛下一招，楚成王随从千余人一个个脱衣露甲，手执暗器，如蜂攒蚁聚，飞奔上坛。

成得臣上去把宋襄公两袖紧紧抓定。目夷见他们要动手，知事情无法收拾，乘一时纷乱之机驱车逃回睢阳。

楚成王拿住了宋襄公，向诸侯说，“你们稍驻车驾，看寡人取宋而回，与诸君痛饮。”于是带上宋襄公，杀向睢阳城。

目夷逃回睢阳后，向司马公孙固说知宋襄公被劫一事，并说：“楚兵旦暮且到，速速调兵，登陴把守。”公孙固见果然不出目夷所料，向目夷建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子须暂摄君位，然后号令赏罚，人心始肃。”目夷附公孙固耳说：“楚人执我君以伐我，有挟而求也。必须如此如此，楚人必放吾君归国。”公孙固照计而行，向群臣说：“吾君未必能归矣！我等宜推戴公子目夷以主国事。”群臣知目夷之贤，无不欣然。目夷告于太庙，南面摄政。三军用命，铃柝严明。睢阳各路城门把守得铁桶相似。

楚成王大军到后，让斗勃朝城上喊话：“你们的国君已被我们拘执在此，生杀在我手。早早投降，方可保全汝君性命！”公孙固照目夷之计，在城楼答道：“赖社稷神灵，国人已立新君矣。生杀任你，欲我降，不可得也！”斗勃喊道：“你们的国君现在，岂能再立一君乎？”公孙固答：“立君以主社稷。社稷无主，安得不立新君？”斗勃说：“我们愿送你君归国。何以相酬？”公孙固说：“故君被执，已辱社稷，虽归亦不得为君矣。归与不归，惟楚所命。若要决战，我城中甲车未曾损折，情愿决一死战！”楚成王大怒，喝教攻城。城上矢石如雨，楚兵多有损伤。如此连攻三日，楚军损兵折将，没占到便宜。

楚成王欲杀宋襄公。成得臣道：“大王以杀鄫子为宋罪，今杀宋公，是效尤也。杀宋公犹杀匹夫耳。然而不能得宋，而徒取怨，不如释之。”楚成王说：“攻宋不下，又释其君，何以为名？”成得臣献计说：“若以宋之俘获献鲁，请鲁君于亳都相会，鲁见宋俘，必恐惧而来，为宋求情。我们一举而兼得宋、鲁也。”楚成王便退兵屯于亳都。

鲁僖公到来，奋然说：“盟主须仁义布闻，人心悦服。今楚王恃兵车之众袭执上公，有威无德，人心疑惧。吾等与宋俱有同盟之谊，若坐视不救，惟知奉楚，恐被天下耻笑。楚若能释宋公之囚，终此盟好，寡人敢不惟命是听？”众诸侯都说：“鲁侯之言甚善！”于是，楚成王将宋襄公释放。郑文公拉众诸侯敦请楚成王登坛主盟。成王执牛耳，宋、鲁以下，次第受歃。宋襄公敢怒而不敢言。

事毕，诸侯各散。宋襄公听说公子目夷已即君位，自己回睢阳没有好结果，想逃奔卫国避难。没想到正在这时，目夷到来，向宋襄公说：“臣所以摄位者，为君守也。”须臾，法驾齐备，迎宋襄公回睢阳，目夷退就臣位。

宋襄公为谋霸上了楚国的当，不但被楚捉弄、污辱，而且差点儿丢了性命，怨恨之情，痛入骨髓；想起郑文公倡议尊楚王为盟主，对郑国不胜其愤。

周襄王十四年，春三月，宋襄公欲起倾国之兵伐郑。目夷谏道：“若伐郑，楚必救郑。此行恐不能取胜，不如修德待时为上。”大司马公孙固亦向宋襄公进谏，让宋襄公从目夷之谏。襄公不听，说：“你们不愿去，我自己去。”结果，公孙固不得不跟他去攻伐郑国，目夷被留下守城。

郑文公急遣人向楚成王报告。楚兴兵伐宋。泓水之战，宋襄公不听公孙固之谏，以仁义对敌，失去取胜良机，宋军大败。宋襄公伤股断筋，多亏目夷出兵接应，抵住楚军，宋襄公才得逃回睢阳。

尽管宋襄公几次不听目夷正谏屡屡上当，差点失国，但目夷始终不计嫌忌，赤诚辅佐宋襄公。其高尚道德令人敬仰。 （291）